{Mori in Paris}:從愛出發,關於死亡,再見的練習👋🏻
最近在Netflix上追了一部影集,劇名叫《從愛出發》(From Scratch)。由Attica Locke執導,演員為Zoe Saldana、Eugenio Mastrandrea、Keith David等,劇情講述藝術家艾美前往義大利留學,遇見迷人的主廚利諾,兩人一見鍾情,讓艾美決定改變她的人生方向,而這也包含了這條路上會遭遇的種種挑戰,包括面對死亡。
會想特別分享這齣劇主要是因為它牽動了我的敏感神經,才前幾集就在邊吃飯邊看Netflix之餘爆哭一波,事後想想也覺得蠻好笑的,但就如同人生一樣,如此荒唐卻真實。找到所愛的人很難,面對愛的人(親人、愛人、友人)離開也很難,這讓我想起幾週前和編輯俊良先生在他所住的城市Amboise昂布瓦茲的一段對話。
在結束索米爾的行程後,我受俊良先生之邀到Amboise住上一晚,也趁機好好遊覽一下這個有國王城堡存在的小城鎮。不記得是什麼原因,我們在四處晃晃城鎮後準備回程的路上談論到死亡。死亡一直是我很想嘗試梳理的議題,因為它就是如此地靠近,可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就必須面對它,以及它所帶來的種種變化。對我而言,要面臨親愛的人離開,是一件好難好難的事。雖然我相信靈魂永生,而我們終將再次相遇,但我還是時不時會有親愛之人離開的可能聯想,它好像是一種無法揮滅的陰影,總在你毫無防備之餘殺入,然後把你丟進一種焦慮,焦慮如果發生的時候,你不在那裡該怎麼辦?你見不到最後一面怎麼辦?你對此無能為力怎麼辦?而這樣的陰影當你離家更遠時,它就越靠近,緊貼著身體。
我覺得那也是我在選擇是否遠行時的一種矛盾,矛盾在於你知道你嚮往他方,但你不想錯過任何重要的時刻,尤其是好好說再見的時刻。俊良先生說,他在他摯愛的親人離開之後,才真正感覺到自由,彷彿那個令你掛心的東西不在了,嗯,不在了......我想每個人都是自私的,自私地希望你所愛之人可以永遠在你身邊陪伴著你,但事實往往不是如此,所以練習好好地說再見就變成一件看似簡單,實際上卻一點都不簡單的事。
人們總說,要趁所愛之人還在的時候,盡可能地表達你對他/她/牠的愛,但我也覺得這件事不簡單,因為它彷彿沒有一個極限,而你永遠都有理由覺得自己做得不夠多、表達地不夠多,特別是不擅於表達情感的我們。不過,或許也正因為這樣,那些難以輕易描述的情感,都化作一幅幅圖畫或一個個創作,嘗試透過一些非言語的方式去記錄些什麼、表達些什麼,讓自己在能力範圍內盡可能地不留遺憾。
我不知道這樣的練習會持續多久?彷彿在你心中那個稱作「家」的地方存在的一天,它就沒有完結的一天。說愛很難、說再見也很難,但或許這就是靈魂選擇在這個時刻、這個平行時空下體驗的事吧?
想到了一首近期很愛的歌:
「離開不是你故意的/失去是終究必須經歷的/記得知足常樂過著/只依靠想念/哪裡我都能感受你/
我想到你就再也不怕/可是你卻再也不在/從此的 勇敢像綁架/這世界可以沒有你/唯獨我的意志/還能再死幾次/
我想到你就再也不怕/你是真的 再也不在/就算你的好夠我想一輩子/我還是好氣你 不在這裡/
想到你就再也不怕/當然也曾想像你的缺席/原來是那麼那麼難/是我最愛/也最受傷/最私密的事」
by 徐佳瑩《我想到你就再也不怕》
嗯......我們說好充滿喜悅與感激地好好說每一個再見,好嗎?
To Be Continued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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